時隔4年云門舞集新掌門人鄭宗龍攜力作進京 云蒸霞蔚舞止境
摘要:鄭宗龍說。 林懷民 舞團檔案 云門舞集,臺灣現代舞蹈表演團體,1973年由著名編舞家林懷民創(chuàng)辦,是臺灣第一個職業(yè)舞團,被外媒評價為亞洲當代第一舞團、世界一流現代舞團。1999年,云門舞集的附團“云門舞集2”成立。
2019年11月,云門舞集和陶身體劇場帶來的現代舞《交換作》登臺國家大劇院,演出結束后,林懷民攜5位舞者3次謝幕,72歲的他向觀眾深深鞠躬。
那次北京之行縈繞著告別的意味,林懷民曾宣布,2019年底,他會從執(zhí)掌46年之久的云門舞集退休,把藝術總監(jiān)一職交給鄭宗龍。
云門舞集再訪大陸,已經是2023年的冬天。12月7日至10日,時隔4年,云門舞集再次攜鄭宗龍作品《霞》亮相“舞止境·2023國家大劇院舞蹈節(jié)”。
回眸
50年來最難忘的是“觀眾”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一過恍如隔世。”日前,在北京的媒體見面會上,林懷民如此感慨,帶著一貫的文雅與謙遜。今年是云門舞集成立50周年,半個世紀以來,他腦海中最鮮明、最深刻的是“觀眾”二字:“曾經有一位老婦人在田間突然握住我的手,笑著說,林老師,謝謝你美麗的藝術家。這句話就是50周年的最佳意義,很多事情轉瞬即逝,但我們的觀眾留下來了。”
如今,引領云門舞集繼續(xù)前進的鄭宗龍,乍看起來與林懷民風格迥異。鄭宗龍在魚龍混雜的艋舺街頭出生成長,那是與曾經寫過小說的林懷民很不相同的一種氣質。
林懷民緣何選中鄭宗龍作為繼任者?曾經,關心云門舞集的人們頻頻發(fā)問,因為靈魂人物對現代舞團來說至關重要,一旦他們離開,舞團總是難逃衰落的結局:特麗莎·布朗生病后,她的舞團艱難地生存著;皮娜·鮑什過世10年,舞團換了兩任總監(jiān),依舊不曾穩(wěn)定;莫斯·坎寧漢似乎早有預料,于是直接在遺囑中寫道,他去世3年后,舞團自行解散……林懷民用幾十年的時間把云門舞集打造成聞名世界的現代舞團,類似的結果是他竭力想要避免的。
他從鄭宗龍身上看到了自己一直在堅持的“根本”。“云門舞集最開始建立,是受到了赤腳醫(yī)生精神的感染。”這些年間,舞團從來沒有遠離過田間地頭的觀眾,林懷民總是告誡舞者,“我們不能只在紐約和巴黎演出,也不能只進歌劇院。”鄭宗龍是他的同道者,林懷民記得,大家曾討論要不要在兩任總監(jiān)交接的過渡期暫停去基層社區(qū)的演出,鄭宗龍立刻站出來反對,這種有點“笨”的執(zhí)著,是林懷民格外珍惜的。
命名
恰如人們的心情變幻無常
“舞團的氣質是由編舞來完成的,所以一定會改變。”林懷民坦然接受在他離任后云門舞集可能發(fā)生的變化。他覺得,舞臺不該變成一個只保存古董的“博物館”,“我不喜歡看自己的作品,看過太多遍了!”比起林懷民的作品和烙印從云門舞集里消失,他更在意舞團能不能在自己離去后推出新的佳作。
上任3年,鄭宗龍推出了3部作品,首演于2022年的《霞》是其中之一,它以音樂家清水靖晃演奏的薩克斯版巴赫《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入舞,在4座格萊美獎得主馬塞洛·阿內茲打造的環(huán)繞聲場中打開一個明亮寬廣的世界。舞者們在波濤起伏的樂浪中悠游浮沉、奔馳飛躍,以大開大合的高難度動作在夢幻浪漫的舞臺上穿梭,如朝日和云霞升起,劃開黑暗的天光,林懷民說,云門舞集“從未如此輕快,如此多彩”。
《霞》的創(chuàng)作并非只從編舞鄭宗龍的想象中出發(fā)。走馬上任后,他搬到了舞團附近的山中,那里云霞翻涌,瞬息萬變,恰如人們的心緒變幻無窮,《霞》因此得名,內容則由舞者們的故事填實,有美麗的回憶,也有孤獨的片刻。設計舞臺影像時,鄭宗龍讓大家信手涂鴉,有人畫了樹,有人畫了云彩,有人只畫了一條線,這些圖案伴著他們的舞蹈一起出現,凝聚成充滿感染力的瞬間,鄭宗龍希望這部作品“能像一道光一樣,照亮舞者,也照亮觀眾。”
心聲
再回大陸,是演出,更是訪友
誕生在疫情期間的《霞》,照見了歡愉和喜悅,也照見了艱辛,“它讓我們想起那段路是怎么走過來的。”鄭宗龍說。接任藝術總監(jiān)后不久,疫情將全球的演藝行業(yè)拖入低谷,云門舞集在臺灣之外的演出全部停擺,100多人的舞團如何維系發(fā)展變成了棘手的困難。鄭宗龍向一位位舞者和伙伴提出降薪,回想起來,那是最讓他感到痛苦的事情,“但當時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只能不斷解決問題、不斷向前走。成為藝術總監(jiān)后,我想生活最大的變化就是我沒有了‘生活’。”
今年10月底,鄭宗龍剛剛完成另一部新作《波》,AI技術與藝術結合,舞者們運動時的形態(tài)與肌肉電流被電腦捕捉,繼而變成音樂和影像。“我一直想用新的方式溝通新的觀眾。”鄭宗龍說。他調整了一下云門舞集的日常訓練課表,現在,除了太極、芭蕾、現代舞,大家還要學跳街舞,“但老實說,跳得不太好”。
“看過年輕人的作品,你會覺得,老人們該回家了。”林懷民曾笑言。剛退休時,站在臺北街頭,他經常迷路,恍然發(fā)現竟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過。他用前所未有的精力和時間找回從自己身上剝離太久的“日常生活”,洗碗、追劇、看一書柜的書,來回清理似乎怎么也掃不干凈的地面。這次云門舞集來到大陸演出,林懷民“申請”跟團,來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白頭發(fā)的人,更要爭取時間。”但每次媒體見面會,他都把自己的“戲份”嚴格控制在十幾分鐘,簡短敘舊,然后把鏡頭的焦點轉交給身邊的鄭宗龍。
迅速離場后,林懷民有時候會奔向這座城市中吃一碗惦記多時的面,云門舞集的舞者與他一樣,在上海和北京時大家的社交平臺被各種美食刷屏,以至于鄭宗龍有些“擔心”他們會長胖。“和觀眾朋友再見面,我們非常開心、興奮。”鄭宗龍說,而關于更遠的未來,他不急著讓云門舞集改弦更張,舞團延續(xù)50年的傳統(tǒng)融匯在每個人的血脈里,仍然供給著巨大的養(yǎng)分,“如何理解傳統(tǒng)、運用傳統(tǒng)并加以創(chuàng)新,我會和所有舞者一起尋找答案。”
林懷民
舞團檔案
云門舞集,臺灣現代舞蹈表演團體,1973年由著名編舞家林懷民創(chuàng)辦,是臺灣第一個職業(yè)舞團,被外媒評價為亞洲當代第一舞團、世界一流現代舞團。
“云門”之名出自戰(zhàn)國名著《呂氏春秋》中的一句話:“黃帝時,大容作云門,大卷……”《云門》是中國最古老的舞蹈,相傳存在于五千年前的黃帝時代。
云門舞集作品多從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取材,并以現代舞的形式呈現,代表作主要有《薪傳》《紅樓夢》《九歌》等。
1999年,云門舞集的附團“云門舞集2”成立。
記者 高倩
責任編輯:付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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