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來,浙話如何摸準杭州觀眾的口味
摘要:當年,一場劇只賣出兩張票;如今,全場爆滿還要加座十年來,浙話如何摸準杭州觀眾的口味《再見徽因》劇照。2018年的最后一晚,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教授胡志毅的跨年
當年,一場劇只賣出兩張票;如今,全場爆滿還要加座
十年來,浙話如何摸準杭州觀眾的口味
《再見徽因》劇照。
2018年的最后一晚,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教授胡志毅的跨年選擇是,在浙話藝術(shù)劇院觀看當晚的演出《再見徽因》。
當晚7點半,胡教授發(fā)了一條朋友圈,說現(xiàn)場爆滿,自己也是“第一次在加座的位子上看戲”。
胡教授的這一條微信,勾起了浙江話劇團有限公司董事長王文龍的回憶,他非常少見地在朋友圈發(fā)了長長一段話。
王文龍說,十年前,浙話一部話劇只賣出兩張票,團里決定停演,時任副團長的王文龍負責在劇場門口等觀眾來退票。而十年后的今天,浙話2018年的跨年話劇,座無虛席,沒有贈票,還要加座。王文龍為此感慨:“實實令人欣慰,也真真不易。”
昨天,錢報記者與王文龍面對面,聊了聊這十年間,浙話是如何摸清杭州人看話劇的口味的。
十年前
一場劇只賣出兩張票
時間撥回到2008年底,也是歲末迎新的時節(jié),當時只賣出兩張票的那部話劇叫《西湖作女》,演出地點在中國美術(shù)學院南山校區(qū)小劇場(現(xiàn)已拆除)。
團里做出停演決定后,負責落實退票的王文龍在劇場門口等了整整一個半小時,那一天也是下著雪,“在風中等了一個半小時,也不見觀眾前來。”
“十年前的杭州,演出市場沒話劇什么事。”王文龍說。
事實上,當年在北京、上海、廣州等地,話劇市場已較為成熟,北京人藝、上海人藝等演出院團都有固定的觀眾群體和票房號召力。而此時的杭州,卻連一個專門演話劇的劇場都沒有。
浙話最開始也是靠兒童劇“打天下”,就連劇場名字都叫“浙江兒童藝術(shù)中心”。浙話兒童劇一直有穩(wěn)定的本地觀眾群體和票房收入,但在話劇創(chuàng)排方面,盡管有一些嘗試,但演出內(nèi)容和頻次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跨過這五味雜陳的新年后,2010年,浙江推行文化體制改革,浙江話劇團作為首批三個改制試點的文藝院團之一,從鐵飯碗的事業(yè)單位轉(zhuǎn)變成了企業(yè)。王文龍也成了浙江話劇團的最后一任團長和浙江話劇團有限公司的第一任董事長。
上任四五個月后,王文龍就跑去重慶看了中國話劇節(jié)上的幾臺戲:“遼藝的《黑石嶺的故事》讓我在嘉陵江邊站了15分鐘都緩不過來。”戲曲演員出身的王文龍,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話劇與戲曲表演之間的不同:觀眾看戲曲,看的是演員的“唱、念、做、打”,看的是角兒。而話劇觀眾,看的是故事,是情節(jié),是共鳴。
那一天,在嘉陵江邊,王文龍下定決心,浙江話劇團要兩條腿走路,一手抓兒童劇,一手抓話劇。
主打都市情感
浙話演員漸漸有了自己的粉絲
但話劇不是說做就能做的。那時候,賴聲川、孟京輝、林奕華等知名導演執(zhí)導的話劇開始大舉進入杭州,漸漸影響了杭州觀眾對于話劇的理解。另一方面,浙話當時在話劇創(chuàng)作方面的隊伍單薄,急需人才。
就在這個當口,廣州話劇團團長王筱頔將當時才30歲出頭的新銳話劇導演李伯男介紹給了王文龍。
當時的李伯男,因執(zhí)導小劇場話劇《有幾多愛可以胡來》在北京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其他的幾部小劇場話劇作品,票房表現(xiàn)也不錯。在王文龍眼中,李伯男的作品都是以都市白領(lǐng)為原型,從“剩女”“經(jīng)濟適用男”到“隱婚族”,鎖定的是現(xiàn)代都市中具有代表性的人群,都是走市場的戲,而這跟改制后浙江話劇團的課題一拍即合。
2010年9月,杭州湖墅南路136號的浙江兒童藝術(shù)中心更名為浙話藝術(shù)劇院,正式更名當晚,劇院上演的是李伯男執(zhí)導的《幸福.com》,講述的是一個因為房子而結(jié)不了婚的“三十而立”男,在支教中找到了人生意義的故事。
在引入了李伯男戲劇工作室后,浙話以一年上兩三部話劇的速度開始發(fā)力,先后推出了《畫皮》《輕度深愛》《只愛你一天》《女人初老》《曖昧》《非常道歉》等一系列以都市情感為題材的話劇。
戲都不錯,但票房始終不溫不火。“有時四部戲演下來,票房總共就五六萬元。更有甚者,一場戲的票房才兩三千元。”王文龍說,“市場不是一天就能形成的,這是必經(jīng)之路吧。好在是自己的場地,自己的演員,也就這么堅持下來了。”
就這么不虧、小賺地堅持了三四年,浙話的都市情感劇漸漸有了固定的觀眾群,青澀的“浙話新勢力”演員們,也慢慢積累起了追戲的粉絲。
林徽因、徐志摩、郁達夫
就地取材的文人故事都很賣座
2013年,浙話應(yīng)邀赴德演出話劇《女人初老》。這次出訪,提醒了王文龍,讓浙話的作品走出國門登上世界舞臺擴大影響,或許可以進一步助力杭州話劇市場的培育。
當時,昆曲在國內(nèi)外都很火。于是,2015年,由昆曲界“巾生魁首”汪世瑜監(jiān)制、李伯男導演的《憐香伴》在杭州公演。該劇劇本脫胎于清代戲劇家李漁的第一本傳奇《憐香伴》,編劇在原劇本的基礎(chǔ)上,將故事劃分為“古代”“上世紀初”以及“現(xiàn)代”三個時代。
“這部戲反響挺不錯。”王文龍說,“我們還發(fā)現(xiàn),三段故事里‘上世紀初’這一段最受好評。我們就想,何不試試再做這種風格的戲呢?在上世紀初,浙江有那么多文化名人,他們的風骨,他們的韻致,他們對于國家對于文化的貢獻,以及他們深入到這座城市的細節(jié)與故事,都是再好不過的話劇題材。”
次年,浙話就推出了講述出生在杭州的林徽因的《再見徽因》,講述上海名媛沈秋水與報界翹楚史量才的《秋水山莊》,緊接著2017年推出了講述徐志摩的《志摩有約》和講述胡適的《新新飯店》,2018年,反映郁達夫的《天真之筆》也收獲了不錯的成績。
于是,浙話開始走出一條自己獨有的路:作為一座有著豐富人文歷史的城市,這里的觀眾有自己的文化格調(diào)和追求。與這座城市息息相關(guān)的文人和地標,對他們而言是無比熟悉的,而這些文人和地標背后的故事,又有一些是他們不知道的。在這知與不知,熟與不熟之間,話劇有了它的生存空間。
“所謂的‘地氣’絕不是俗氣,而是與觀眾的審美相通。”王文龍說,除了題材,浙話也琢磨出了自己的演出風格:“江浙人更傾向一種含蓄內(nèi)斂的演繹,這種風格在演繹具有文化底蘊的人文故事時,具有天然的優(yōu)勢。這讓我們站在全國的舞臺上都有了底氣。”
就像《再見徽因》,從2016至今,已經(jīng)演出過多場,在今年的跨年之夜依然爆滿,甚至要加座。
王文龍透露,2019年,浙話這一系列的作品已經(jīng)收到了多方的商演邀約,正在排期。同時,又有兩部同類風格的新作品正在創(chuàng)作中,一部與張愛玲有關(guān),另一部與李叔同有關(guān)。
陳淡寧
責任編輯:fl
(原標題:駐馬店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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