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大德國留學生騎行5800公里 騎行經(jīng)歷撰寫畢業(yè)論文
摘要:原標題:5800公里,一路騎行一路記錄 他把普通人的中國夢寫成了論文 就是騎著這樣一輛“破車”,他穿越了萬里中國?! ?0年前,有位美國人,名叫彼得·
就是騎著這樣一輛“破車”,他穿越了萬里中國。
20年前,有位美國人,名叫彼得·海斯勒,來到中國,教過書,當過記者,待了十多年,游歷了中國的角角落落。10年前,這位美國人將他的經(jīng)歷寫成了“中國三部曲”,引起了廣泛關(guān)注。
而如今浙江大學,有一位叫岳凱涵的德國留學生,騎著一輛小型折疊車,騎行5800公里穿越中國。從黑龍江漠河北極村,一直到海南三亞,這趟旅程歷經(jīng)近100天。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碩士畢業(yè)回到了德國慕尼黑。我和他約了北京時間17:00的微信電話采訪,心里想著德國人以嚴謹著稱,習慣準時,千萬不能遲到。
果然,17點整,微信那一頭傳來了熱情的聲音。出乎我的意料,他的中文很好。
歐洲人對中國不了解
我想去看看
岳凱涵的本名叫Jorg,今年28歲的他陸陸續(xù)續(xù)在中國待了三年半。
“這個中文名是我朋友給我取的。他覺得岳的發(fā)音和我的名字很像,而凱涵很適合我的性格。”岳凱涵說,“我覺得我是個活潑、樂觀、有活力又有好奇心的人。”
2011年,岳凱涵第一次來到中國,他接觸的第一個城市是成都,在那兒,他學了一年中文,還學會了用筷子。
“在我們德國,許多人想去西方,比如美國之類的國家,很少有人想去亞洲。”最初來中國,對于他來說,就是個很純粹的想法,“我覺得歐洲人對亞洲、對中國并不了解,我便想去看看。”
出于對中國文化的興趣和好奇,2015年,岳凱涵來到浙大,攻讀中國學碩士。“既然選擇中國,就應(yīng)該去學中國的歷史文化,浙大的中國學項目對我來說有很大的吸引力。”
中國學的課堂,不局限于老師授課的傳統(tǒng)教學方式,也鼓勵學生進行自主調(diào)研和社會實踐。每門課程在課堂授課的基礎(chǔ)上,都會設(shè)置一節(jié)課的田野調(diào)查,去往相關(guān)的實踐場地進行訪問。在中西融合的氛圍中,岳凱涵學習了中國的方方面面,既包括歷史文化,也有經(jīng)濟和時政。
而考試的形式不局限在卷面,更多是通過項目匯報的形式,這給了岳凱涵很大的發(fā)揮空間。
從二手車行里淘了輛折疊車
他開始了萬里騎行之路
“你為什么要去騎行呢?”我問他。“因為想去中國各處看一看。”他答。
研一時,岳凱涵便有了“騎遍中國”這個想法。起初他還猶豫這樣是否會影響學業(yè)。當他把想法與老師溝通時,浙大中國學項目負責人毫不猶豫地支持了他的想法。在老師幫助下,他的計劃順利申請到了實踐經(jīng)費。而為了實現(xiàn)這個計劃,岳凱涵也是加倍努力,用一年時間就完成了研究生階段所有課程。
岳凱涵并不擅長騎行,對他來說,自行車只是一種交通工具。“比起火車、飛機,自行車比較便利且自由度更高。”
2016年5月1日,國際勞動節(jié),岳凱涵清楚地記得他出發(fā)的日子。那時候浙大海寧國際校區(qū)還沒投入使用,在紫金港校區(qū),即將出發(fā)的岳凱涵和許多好友告別,陪伴他同行的僅有自行車和一個大背包。
為了這個騎行計劃,岳凱涵特意制訂了鍛煉計劃。“出發(fā)前兩個月,我每個周末都會去杭州周邊騎行,從30公里到50公里再到80公里,后來從杭州騎到上海。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準備好了。”
旅途的起點在黑龍江漠河,北極村,中國最北的地方;而終點,則在海南三亞,海南島的最南端。
他的自行車很小,折疊后可以裝進塑料袋里。岳凱涵說,這是他同學幫他在二手車行里淘來的。
“這么小的車好騎么?”我問他,在我的印象里,騎行的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比較專業(yè)的山地車,而岳凱涵卻選了一輛小型折疊車。
“好騎,很小很輕巧。”岳凱涵說,“一路上也有很多人問我這個問題,我就讓他們試著騎我的車,結(jié)果他們都覺得很不錯。”
路途上,岳凱涵的自行車遇到過多次“罷工”,比如沒氣、爆胎等等,這些他都能自己解決。在他的大背包里,裝了內(nèi)胎、打氣筒、布條等修車設(shè)備,除此之外,還有手機、平板、充電寶、相機等電子產(chǎn)品,帳篷這類的生活用品,而換洗衣服他卻僅帶了兩套。
“衣服和食物可以在路上買。”岳凱涵說。
一個人上路并不孤單
因為可以認識很多陌生人
跨越5800多千米,經(jīng)過了12個省份,岳凱涵走過了許多路,也遇到了許多人。“在我腦海里沒有具體的地點這些概念,只有從哪里到哪里的一段路程。”岳凱涵說。
遇到岔路口就看手機導航,迷路了就向當?shù)厝舜蚵?,一路上,岳凱涵覺得很順利。
“中國有很多好心人。”岳凱涵說,“有一次我的車壞了,一時修不好,也找不到旅館,好心人就讓我住在他們家里。”
自行車罷工,弄丟背包,這些一路上的坎坷對岳凱涵來說都不是困難,“這些麻煩事都是可以解決的,而在整個旅途中,我的身體條件很好。”
每個月,岳凱涵都會獲得3000元的項目經(jīng)費,他把這筆錢用于每天的生活開支,“相當于每天100元生活費,包括衣食住行的全部。”
吃當?shù)氐氖澄?,穿路邊買的衣服,住小旅社或者當?shù)厝思依?,有時甚至在帳篷里過夜,而騎車趕路,則成了岳凱涵的日常。
一個人穿越中國,沒有同伴,只有在旅途中遇到的一個個陌生人。一路上,許多人問他一個人是否孤獨無聊,當我也這么問時,他反問我:“我們現(xiàn)在這樣聊天,你覺得無聊么?”
“在旅途上,我會遇到很多人,和他們聊天并不會無聊,反而會獲得許多有趣的東西,但如果有同伴,就可能只和同伴聊天了。”岳凱涵說。
一路記載的陌生人的中國夢
成了他畢業(yè)論文的題目
就這樣,一路騎,一路聊,岳凱涵在旅途中遇到了許多有趣的人。他會和路途上的人聊經(jīng)歷,聊夢想。
讓岳凱涵印象最深的,是在河南陳家溝——中國太極拳之鄉(xiāng)——遇到的一位拳師。
“這個人很有意思,邀請我在他家住。他原來是一位工程師,后來覺得工程師這個工作他不喜歡,于是去了東南亞,學習潛水、瑜伽和文身。”岳凱涵說,“回來以后,他將一所學校改造成太極學校,專門教小孩子。”
還有一次,他在呼和浩特,遇到了一位健談的理發(fā)師。
“可能因為平時很少遇到外國人,他和我聊了很多話,說了很多生活中的小事。我讓他把頭發(fā)剪短一點,結(jié)果他一個勁兒地剪,不過最后我還是挺滿意的。”說起這些旅途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有趣的人,岳凱涵忍不住笑起來。
岳凱涵的畢業(yè)論文題目是《老百姓的中國夢》,素材正是來源于這次旅行。
“在中國,經(jīng)常會聽見‘中國夢’,我比較好奇,一路上我問了許多人他們的中國夢是什么。”岳凱涵說,他的畢業(yè)論文一共85頁,31000多個英語單詞,都是他一路上記載的中國夢。
漠河北極村一位餐館女老板,她的中國夢是幫助老年人改善生活質(zhì)量,減輕年輕一代的負擔;廣西陽朔的一位工人,他夢想小康和富足的物質(zhì)生活;長春大學一位計算機系的學生,他的中國夢則是實現(xiàn)個人理想,為社會作貢獻……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中國夢,城市和農(nóng)村的差異較為明顯,村子里的人希望過上幸福而平靜的生活,而城市里的人更多地希望能做想做的事。”岳凱涵說,“但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有著實現(xiàn)夢想的樂觀態(tài)度。”
岳凱涵現(xiàn)在德國慕尼黑一家汽車公司工作,負責與中國有關(guān)的貿(mào)易。他說自己很喜歡中國,“以后一定還會來。”
回國前,浙江大學出版社找到岳凱涵,表示愿意將他的騎行故事編成書出版。岳凱涵希望,把這些故事印成書,送給一路上幫助過他的人。這,確實是一件非??岬氖隆#ㄓ浾?王湛)
責任編輯:yss
(原標題:錢江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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