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抗美援朝戰(zhàn)士張水義
摘要:戰(zhàn)斗血與火 奉獻平常心——記抗美援朝戰(zhàn)士張水義□晚報記者 高琳琳 實習生 彭璐露 文/圖開篇詩營長身邊小機靈,測準射程炸敵營。敵機驕橫多盤旋,戰(zhàn)士分
戰(zhàn)斗血與火 奉獻平常心
——記抗美援朝戰(zhàn)士張水義
□晚報記者 高琳琳 實習生 彭璐露 文/圖
開篇詩
營長身邊小機靈,測準射程炸敵營。
敵機驕橫多盤旋,戰(zhàn)士分散少喪命。
前沿森森掩音信,坑道曲曲念英雄。
一生奮斗血與火,初心不忘有襟胸。
張水義展示自己在朝鮮獲得的紀念章。
打開一個上了鎖的小柜子,張水義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小手帕疊起的包裹,翻出他在朝鮮戰(zhàn)場上獲得的兩枚獎章。2016年12月30日上午,面對記者的采訪,家住市解放大道二巷電業(yè)局家屬院的張水義出神地望著窗外,思緒不由得飛向那段戰(zhàn)火紛飛的歲月。
熱血青年報名參軍
今年82歲的張水義老家在遂平縣,有一個哥哥。小時,他家中不富裕,他很早就擔起了家中的重擔,十幾歲就成了莊稼地里的一把好手。
1952年,正在上學的張水義聽到鄉(xiāng)里的廣播招兵,希望有志青年參加志愿軍,非常高興激動,第一個報了名。
“我當時就是想當兵,想為國家出力,想讓家人的日子過得更好。”張水義說,當年9月,他和很多熱心青年一起進入軍營,部隊從駐馬店出發(fā),先到洛陽學習了3個月,為參加抗美援朝戰(zhàn)爭做準備。他們主要是學習政治,進行人生觀、世界觀的改造。
專業(yè)軍事課在部隊學習。張水義和許多新戰(zhàn)士被分在了觀測隊,每日操練炮隊鏡、方向盤等儀器的規(guī)范使用,學習大地測量、炮彈彈著點校正以及繪圖、敵后偵察技術等業(yè)務。
當年12月,張水義被分到炮八師48團一營二連,隨后就隨部隊坐火車來到遼寧省丹東市,然后到達抗美援朝戰(zhàn)場。全團在入朝前,無一例外地將個人的照片、筆記本、書籍、書信全部上繳,由團后勤處保存。“我們大部隊剛到朝鮮的土地上就和敵人開打了,團里把我們這些新兵補充到各戰(zhàn)場上。當時我們跟在老兵后面,他們干什么我們就干什么。”張水義說,他們發(fā)射的炮彈,射程有10多公里。
營長身邊的“小機靈”
在朝鮮戰(zhàn)場上,張水義和許多新兵一開始對敵軍不分晝夜的轟炸和突襲很不適應,但是在老兵的指導和帶動下,他們很快就分清了敵軍是空投還是地炸,分清了如何躲避炮彈的“追擊”,了解了炸彈的威力。
幾個月后,張水義被調(diào)到連部,給連長當通訊員。隨后他又被調(diào)到了營部,成為營長平那的通訊員。
“當時班長看我人老實又忠厚,辦事機靈,就把我推薦給了連長,連長又把我推薦給了營長。”張水義說,他的工作主要是上傳下達,經(jīng)常隨平那到前線,參加了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
在張水義的印象中,營長平那個頭不高,黑黑的臉龐,說話鏗鏘有力。那時候的張水義個頭不高,身材瘦弱,但是他能背著自己的槍和營長的行李四處跑,絲毫沒有覺得沉重。他說這多虧了小時候在家經(jīng)常干農(nóng)活打下的好基礎。
“小鬼,你今年多大啦?”營長平那問他。“我18歲了。”張水義回答道。“你和我以前的通訊員差不多大,但是你比他機靈。”平那夸贊道。
受到營長的表揚后,張水義激動了好幾天,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在部隊干出一番成績來,不給營長丟臉。
張水義和營長常住的地方是觀測所,有時候也住在防空洞里。觀測所也就是一個個被炸過的彈坑,上面加了一些掩體,遇到下雨或者漏水,眾人就撐起雨布。
冒死穿越敵軍封鎖線
有一次,張水義根據(jù)營長的指示向后方的部隊傳達指令。他背著沖鋒槍,沿著坑道靠近敵人的封鎖線。當時天已黑,已經(jīng)熟悉了地形的張水義摸索出了一條較為安全的道路。
“很多時候我都是從坑道里爬著走的,避免被敵軍發(fā)現(xiàn)。”張水義說,好不容易走了一半,突然,美軍戰(zhàn)斗機飛來,在夜空盤旋,隨即投擲一枚照明彈,剎時大地通明,他急忙鉆進一個半掩的坑道里。隨后身邊就傳來一陣陣爆炸的聲音,張水義躲過了一劫。
張水義說,他經(jīng)常冒死穿越敵軍的封鎖線,把一項項指令傳達下去。
“有一次深夜去送信,結果遇到敵軍突襲,我當場就被炸暈了。后來我回到前線,營長還以為我已經(jīng)犧牲了呢。”張水義回憶道,當天遲遲不見他回來,營長也十分著急,擔心他出意外。后來天亮了還不見人影,營長以為他已經(jīng)犧牲了。
張水義告訴記者,他那天晚上有驚無險。在送信途中他被炸暈在坑道里,隱約記得自己還遭遇了敵軍,有人踢了他幾腳。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后,張水義才醒來。想起自己還有任務沒完成,他強打精神繼續(xù)前行。
當天中午,營長特意讓炊事員給張水義開了一次小灶。
張水義還曾騎著營里的摩托車送過信,天黑不能開車燈,加上朝鮮山路多,他差點兒撞到石頭上。
打仗毫不含糊
營部的指揮所戰(zhàn)事繁忙。為節(jié)省造價昂貴的炮彈,實行連射擊,營長在指揮時要求發(fā)現(xiàn)百人以上的敵軍才能射擊。這樣的作戰(zhàn)程序是,先由連長在前沿觀測所向營指揮所報告敵情和具體方位,營長決定予以炮擊后,再在地圖上標明位置,然后計算出射程、幾號裝藥,由營長向炮陣地下達射擊命令。
很多時候在沒有通訊任務的情況下,張水義和其他炮兵一樣沖鋒在前線。營長、參謀人員都住在指揮所的隱蔽部內(nèi)。夜深了,已進入夢鄉(xiāng)的大家通常會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驚醒,前方報告敵重炮向我前沿陣地射擊,步兵請求炮兵予以火力壓制。
根據(jù)營長的命令,張水義在燈下根據(jù)敵炮彈出口火光確定方向,用秒表測定炮彈爆炸聲,按音速計算出距離,然后用遞加或遞減幾個距離回擊,前方觀測所報告壓制射擊成功,大家就熄燈睡覺。日復一日如此,這就是指揮所戰(zhàn)斗生活的真實寫照。
有一次,張水義乘坐的先頭車隊剛剛開進山谷,后續(xù)的車輛還在公路上急駛,突然迎面飛來四架美軍的噴氣式戰(zhàn)斗機。為麻痹攻擊目標,飛機飛向后方,然后掉轉(zhuǎn)頭來進行超低空俯沖掃射。
在這十分危急的關頭,張水義和戰(zhàn)友們在營長的指揮下,將汽車和火炮裝備四處散開,分散射擊目標,還有幾名戰(zhàn)士跳上汽車用高射機關槍還擊敵機。在這場戰(zhàn)斗中,炮兵營的裝備毫發(fā)無損,戰(zhàn)士們憑著機智勇敢把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全團的火炮和彈藥車無一損失。
轉(zhuǎn)業(yè)回家 甘于奉獻
戰(zhàn)爭結束后,張水義并沒有直接回國,而是被調(diào)任營里的教導員。1955年春天,張水義被團長喊到屋里拉家常,并詢問他的年齡。
“我當兵的時候18歲,現(xiàn)在21歲了。”張水義說。
團長看著他笑了笑,然后拿出一封信遞給張水義。
信是遠在家鄉(xiāng)的父母寫的,很多都是想念之類的話,其中有一句寫著張水義參軍時才16歲,農(nóng)村里大都說虛歲,所以張水義一直認為自己是18歲參的軍。
1955年6月,張水義隨部隊回國,先來到東北撫順,在志愿軍學校里學習。后來張水義申請回了趟老家,和王景秀結了婚。
1956年,從炮校學習結束后,張水義被調(diào)到廣東守備旅邊防部隊,提干任排長,一干就是好幾年。兩年后,他被調(diào)到湖南省軍區(qū)獨立團政治處任副主任,十年后轉(zhuǎn)業(yè)回到了駐馬店。
從最初的駐馬店發(fā)電廠廠長、古城電廠書記、電業(yè)局工會主席,再到退休回家,張水義一直是一個工作認真、愛崗敬業(yè)、受人愛戴的好領導、好大哥、好長輩。在工作中,張水義從不利用職務之便為自己和家人謀取私利。
“他不愿占公家的便宜,也不允許我們這樣做。”妻子王景秀說,丈夫是個耿直的人,為人坦率。他一直為國家和單位著想,從不計較個人的利益得失,而且也一直教育孩子們要樂于奉獻,不求回報。
“我從當兵到上戰(zhàn)場,再平安回國,順利轉(zhuǎn)業(yè)到地方,我的人生很順利。我知足、感恩,我要把黨和國家交給我的工作和任務好好完成,不能辜負了黨對我的期望。”說到這里,張水義的語氣堅定、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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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駐馬店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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