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報記者   劉榮亞   戶向陽   栗晨曦   文/圖

走過冬季，迎來春天，驛城區(qū)處處都萌發(fā)著勃勃生機，中山街卻依然在“冬季”徘徊。自從被列入拆遷范圍，中山街兩側(cè)商店本來就不好的生意更是一天不如一天，開門的越來越少。

小吃、飯店、旅館、各種各樣的商店，這些都曾經(jīng)是中山街的“驕傲”。至今談起它們，很多市民仍然津津樂道。

中山街兩側(cè)商店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開門的越來越少，中山街再難現(xiàn)昔日的繁華。

1959年，中山街連隊全體同志歡送中山街連隊食堂會計郝玉生（后排中）到中華大隊工作。當時的行政機關(guān)實行軍事化管理，連隊相當于現(xiàn)在的居委會，大隊相當于現(xiàn)在的辦事處。本圖由韓智民老人提供，圖中后排（右二）是當年的韓智民。

位于市人民街中段的這家紅旗照相館，是由原國營紅旗照相館演變而來的，也成為原國營紅旗照相館的見證。

中山街的小吃

“中山街的小吃和中山街的歷史一樣悠久。”談起中山街的小吃，今年78歲的韓智民老人如數(shù)家珍。老人是回民，生在中山街，長在中山街，長大后還在中山街連隊（相當于現(xiàn)在的居委會）工作過，中山街的小吃在他的記憶中烙下了很深的印記。

“中山街的小吃主要集中在中山街與平等路交叉口，那里是回民比較集中的地方，賣小吃的也多數(shù)是回民。” 韓智民老人介紹，1904年，伴隨著京漢鐵路的通車，遠近商賈攤販紛至沓來，競相在駐馬店火車站附近購地建房，開店設(shè)鋪，中山街由此成為商業(yè)街。在外來的客商中，有一批來自周口、漯河，多數(shù)是回民，他們有的做布匹生意，有的開飯店，還有不少人賣小吃。雖然很多攤點沒有固定的門面，但由于小吃種類比較多，后來就形成了駐馬店獨一無二的中山街小吃。

韓智民老人介紹，現(xiàn)在中山街一帶很多回民都是當時在中山街做生意落戶到這里的，他家也是。京漢鐵路開始修建時，他爺爺拖家?guī)Э趤淼街猩浇肿錾猓仁琴u故衣、花包布，后來又賣糖、香精、盤紙等，最后又做帽子和服裝生意，直到解放后公私合營，他家的生意才不做。因長期在中山街居住，他爺爺也就落戶到了中山街。

“記憶最深的就是中山街與平等路交叉口西側(cè)買大玉家的豆沫、油條。”韓智民老人告訴記者，公私合營之前，買大玉自家在那里賣，公私合營后改為合作回民食堂，后來又是他們家自己干。他家的豆沫叫“拐豆沫”，之所以叫這個名字，與他們的做法有關(guān)。一口大鍋上面放兩塊長鋼板，鋼板上面放著小石磨，用小石磨“拐”小米，直接下鍋。用小米做的豆沫特別香，很遠就能聞到，可惜現(xiàn)在沒有這種做法了。

“中山街最南頭是牛肉商店，商店里的肉盒、燒雞、牛雜碎都特別好吃，尤其是丸子湯，那是一絕。丸子是用純牛肉做的，用肉湯煮，非常好吃。”韓智民老人說，那時候，市民到牛肉商店買東西，都會喝上一碗丸子湯，也有不少人慕名專門去喝丸子湯。今年78歲的武金城老人小時候也在中山街居住，老人印象最深的就是牛肉商店的牛雜湯，香氣四溢，雖然不貴，但他沒舍得買過。他母親偶爾會買點牛肉湯回家做面條，雖然沒有一點兒牛肉和牛雜，但感覺特別好吃。“那時生活困難，吃一次牛肉湯面條，就算改善了一次生活。” 武金城老人說，那時一盆湯只要兩分錢，但母親也不經(jīng)常買。

“馬留柱家的胡辣湯原湯原味，也非常有名。” 韓智民老人說，在他的記憶中，馬家胡辣湯是駐馬店第一家胡辣湯，牛肉煮好后撈出切成小肉丁，再放回肉湯里做胡辣湯，原湯不加水，不放佐料，喝起來特別香，雖然賣得貴，但賣得特別快?，F(xiàn)在，駐馬店賣的胡辣湯沒有一家能比上。

韓智民老人向記者介紹，中山街與平等路交叉口東北角有個燒餅鋪，老板叫袁鳳秀，他用鋼爐做的 “鋼爐燒餅”外焦里嫩，又酥又香。燒餅鋪門前，有一個推獨輪車賣五香咸牛肉的。顧客買過燒餅后，一般都會買點牛肉夾著吃。賣牛肉的就用一種專用刀，把牛肉削成薄片，再用刀把燒餅劃開，把牛肉填進去。焦酥的燒餅，加上香噴噴的牛肉，吃到嘴里滿口香味，令人回味無窮。

“這里還有一家賣馓子白菜豆腐湯的，大鍋里煮著白菜、豆腐湯，馓子隨吃隨放，店里還有用牛油做的辣椒油，相當好吃，特別是冬天，吃一碗馓子湯，全身立刻就暖和了。” 說起小吃，韓智民老人滔滔不絕。他說，楊家的小銅鍋米酒、湯圓，李家的杠子面鍋盔，王大賓家的江米蒸糕，楊家的焦魚、焦蝦米，楊家的羊雜碎湯，盧發(fā)旺家的煎包，蘇家的燙面角，李應(yīng)才家的酥焦麻花，宛天祥家的千層饃，湯家的麻餅等都非常有名，可惜現(xiàn)在很多都已失傳，再也吃不到了。

韓智民老人告訴記者，后來中山街又有了馬家燒雞、李家三兄弟的燒雞、風(fēng)干兔肉等，都非常有名。生意好時，做多少能賣多少。后來隨著中山街生意的蕭條，有的關(guān)門，有的到市區(qū)其他地方經(jīng)營了。

公私合營后，駐馬店市第二食堂、國營回民食堂等成為中山街飲食業(yè)的代表。改革開放后，這些食堂逐漸沒有了，但在很多老市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茶館

解放初期，茶館也是中山街上的一景。今年68歲的付世祥老人當年經(jīng)常在中山街玩，對中山街的茶館記憶猶新。

付世祥老人告訴記者，解放后，青年商店北側(cè)胡同口有一家茶館，說是茶館，并沒有門店，只是搭個臨時棚子，在棚子下擺幾個爐子，爐子上放著幾個大茶壺燒開水，臨街放張桌子，桌子上又放幾個大粗碗。當時茶館賣茶牌（竹竿做的如手指大小的牌子），1角錢5個茶牌，一個茶牌可以換一瓶開水，附近的商店和居民一般一次買5個茶牌，用完后再買。過路人渴了就直接用錢買一碗，當時是一分錢一碗。

付世祥老人告訴記者，他記得當時中山街上還有個賣大碗茶的。那人50多歲，長頭發(fā)，胳膊上挎著竹籃子，竹籃子里裝幾個老粗碗，另一只手提著一個大茶壺，天天在中山街上賣茶。居民天天能聽到他的吆喝聲：“喝茶、喝茶，大葉茶、大葉茶，不喝就走了，再喊也不來！”

韓智民老人告訴記者，當時的大葉茶并不是現(xiàn)在的茶葉，而是蘋果葉，放的也不多，那位老人賣的也是一分錢一碗。過路人口渴了，買一碗一飲而盡，非常解渴。

韓智民老人說，解放后，中山街與人民街交叉口路東一個巷子口也有一家茶館，街上的商戶、附近的居民和路人都到那里買開水，有的買了直接提走了，也有的在茶館邊喝茶邊聊天，悠然自得。人民劇院門口王有家的茶館是當時最大的茶館，有門面，每天去買開水的人絡(luò)繹不絕。

“這些早已成為回憶。”在韓智民老人看來，現(xiàn)在雖然也有茶館，而且環(huán)境很好，茶葉品質(zhì)也不錯，但比不上過去的大碗茶。

照相館

中山街還有一個令很多人記憶深刻的地方，那就是國營照相服務(wù)部。之所以說很多人記憶深刻，是因為那是1955年公私合營后，近20年內(nèi)，駐馬店唯一照相的地方，市民照相只能去那里。

今年79歲的魏振國曾是中山街國營照相服務(wù)部的負責人。據(jù)老人介紹，他10多歲就從南陽老家來到駐馬店，在照相館內(nèi)當學(xué)徒，并一直在照相館工作，后來成為照相館的暗室技師。1955年，公私合營，駐馬店紅海照相館、陽光照相館、春生照相館、國光照相館、亞光照相館、真光照相館6家照相館合在一起，成立了駐馬店國營照相服務(wù)部，他就來到照相服務(wù)部工作。當時的照相服務(wù)部就在青年商店南側(cè)，是一棟兩層的小木樓，四間門面，但比較窄。因為當初都是利用日光照相的，服務(wù)部又在后院蓋了玻璃照相房。

“那是駐馬店當時唯一可以照相的地方，門口經(jīng)常排起長隊。” 魏振國老人說，當時不僅市民來照相，而且周圍各縣的群眾也到這里照相，生意十分紅火。另外，服務(wù)部還要下鄉(xiāng)為農(nóng)民照相，或到部隊照相。

魏振國的兒子魏東小時候經(jīng)常在照相服務(wù)部玩，并在照相服務(wù)部居住過。他曾見到照相的人因排隊而發(fā)生爭執(zhí)的情景。據(jù)魏東介紹，當時攝影師經(jīng)常受邀四處照相，他也多次和攝影師一起到駐馬店附近部隊照相。

“過去照相器材落后，照相全憑技術(shù)，學(xué)徒如果悟性不好，不刻苦，三年也學(xué)不會。”市解放大道東段“春光數(shù)碼”照相器材門市部經(jīng)理喬建新介紹，紅旗照相館有一位姓鄭的師傅，照相技術(shù)特別高。

魏振國老人介紹，1970年，國營照相服務(wù)部從中山街搬到市解放大道東段（現(xiàn)市解放大道東段新天針織百貨批發(fā)城所在位置），取名為紅旗照相館。與此同時，鐵路東東風(fēng)路開設(shè)了東風(fēng)照相館，后來解放大道駐馬店高中對面（現(xiàn)在的藍天集團處）又有了華光照相館。這三家照相館都是國營照相館，均歸駐馬店市（現(xiàn)驛城區(qū)）飲食服務(wù)公司管理。

改革開放以后，私營照相館如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三家國營照相館因各種原因陸續(xù)關(guān)門，而紅旗照相館的名字保留了下來，不過早已由個人經(jīng)營，現(xiàn)在位于人民街中段。

                                                                （下轉(zhuǎn)B03版）

（上接B02版）

中山街上的三口井也有近百年的歷史。1953年，中山街修路時，把這三口井保留下來并用井蓋蓋住。采訪時，中山街的老居民劉玉蘭（左）、顧恒珍兩位老人向記者指認井的位置。

位于中山街與平等路交叉口東北角的國營回民食堂的房子仍在，但早已沒有了昔日的光彩。

在中山街青年商店北側(cè)的這個胡同口，曾有一家茶館。

“一言堂”布店

解放初期，中山街上的店鋪很多，其中比較有名且有特色的布店，要數(shù)“一言堂”布店。韓智民老人介紹，“一言堂”布店是當時中山街最大的布店，而且經(jīng)銷的都是“洋布”，品種較多，是當時比較有名的店鋪。店主叫郝明道，是當時的懷慶府（現(xiàn)河南沁陽市）人，誠信經(jīng)營。他家的布一口價，從不還價，并特意把布店名字起名為：“一言堂”。

“雖然不還價，但由于物美價廉，生意依然非常好。” 韓智民老人說，“一言堂”布店因買賣公平，誠信經(jīng)營，生意十分紅火。大約是1951年，郝明道任駐馬店市人民政府副市長。

驛城區(qū)文聯(lián)退休干部馬仁道也給記者講述了一個誠信經(jīng)營的故事。解放初期，在中山街隔壁的故衣街，有一家故衣店，專賣故衣、花包布、布頭等廉價物品，店老板叫李賀五，賣布只給顧客多不給少。

有一次，一位農(nóng)民到李賀五的故衣店買兩角錢的布頭。李賀五就隨手把一塊布頭卷了卷遞給農(nóng)民。因比較便宜，這位農(nóng)民也沒看，拿著就走了。顧客走后，李賀五突然覺得自己給顧客的那塊布頭不值兩角錢，就急忙又撕了一塊布頭拿著去追這位農(nóng)民。此時，這位農(nóng)民已經(jīng)走到了中山街北頭。李賀五把布頭給這位農(nóng)民，說明原因，并向這位農(nóng)民致歉。這位農(nóng)民也深受感動，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誠信的老板。從此，這個故事也就流傳了下來。

說到中山街的誠信經(jīng)營故事，中山街的“老婆燒烤”特別值得一提。如今的中山街，生意最紅火的恐怕就數(shù)人民劇院門前的“老婆燒烤”了。每天一到下午四五時，一撥兒又一撥兒的顧客便紛至沓來。“老板，來20塊錢的羊肉串、一條烤魚……”“好的！你們自己找地方坐。”很多顧客都是老客戶，來了都很隨便，老板“老婆”也很熟悉老顧客喜歡吃的東西，一邊打招呼，一邊準備菜。幾個涼菜、幾串羊肉串、一條烤魚端上，顧客們便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燒烤，一邊津津樂道地聊著天。

一撥兒顧客走了，又一撥兒顧客來了，幾十張桌子一直滿座，持續(xù)到深夜。這樣的場景已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而是持續(xù)了近30年。

今年75歲的“老婆”何淑芳告訴記者，她從1988年開始賣燒烤，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29個年頭了。談起生意興隆的秘訣，何淑芳老人說：“賣真東西、好東西，不賣假東西、孬東西！”

中山歌舞廳

提起中山街，市民記憶較深的還有中山歌舞廳。40歲左右的市民，在上世紀90年代，不少都去過中山歌舞廳。

“中山歌舞廳給我的印象就是亂，里面經(jīng)常有打架的。”今年37歲的市民陳煥忠說，上世紀90年代，電影開始走下坡路，歌舞廳開始在各地流行。駐馬店也不例外，市區(qū)陸續(xù)出現(xiàn)不少歌舞廳，最有名的有中山歌舞廳、大地歌舞廳、星辰歌舞廳、桃園歌舞廳、紅黃藍歌舞廳、工人文化宮歌舞廳等。中山歌舞廳當時比較紅火，也比較亂，經(jīng)常有青年男女喝酒后，在里面打架。他曾見過有人把啤酒瓶摔破后，插到另一人的肚子上，被打者捂著肚子跑了。

“那時中山歌舞廳的確比較亂，經(jīng)常發(fā)生打架現(xiàn)象。一些人喝完啤酒后，拿著啤酒瓶就往別人頭上砸。” 市民康先生也告訴記者，當時不少人在外面買啤酒、羊肉串，拿著到歌舞廳內(nèi)，喝著玩著，一喝多就開始打架。膽小的人根本不敢去中山歌舞廳。

“老婆燒烤”的老板何淑芳一直在中山街人民劇院門口做生意，對當時的情況也比較了解。她告訴記者，人民劇院改成立體影劇院放電影時，她就在影劇院門口賣茶水、瓜子。

1988年，立體影劇院改成中山歌舞廳，來的人多起來，她就開始改行賣燒烤，大約是1998年，中山歌舞廳關(guān)門，前后存在了10年。

“中山歌舞廳雖然亂，但當時顧客仍然非常多，能存在10年，說明它符合當時社會發(fā)展的需要和青年人的娛樂需求。”談起中山歌舞廳紅火的原因，康先生說。

歌舞廳和很多事物一樣，流行了一個時期后逐漸走向衰退。伴隨著市民對歌舞廳熱情的逐漸減退，中山歌舞廳也逐漸走向沒落，最終成為歷史。它和中山街的很多東西一樣，留在市民的記憶深處。

沒落的旅館

中山街的故事寫到最后，不得不提一提中山街的旅館。中山街的旅館，上百年來曾一直是南北過往旅客和客商的落腳之地。商賈云集，生意興隆，是中山街繁華的一個標志。不知從何時起，中山街的旅館開始沒落，成為賣淫嫖娼和吸毒者的落腳之地。

采訪中，很多市民對中山街的旅館表示深惡痛絕。“‘洋街’沒落為‘野雞街’，就是這些小旅館造成的！”一名市民直言不諱。

這名市民的話雖然有些偏激，但并不是空口無憑，一些小旅館確實給中山街抹了黑。對中山街的亂象，2000年，駐馬店一家媒體曾進行了“重磅”報道。

2000年2月23日，這家媒體一版倒頭題和二版整版，以《這里“小姐”嚇死人》為題，報道了記者聯(lián)手暗訪駐馬店火車站周圍旅館紀實。暗訪中，除了1名記者領(lǐng)隊外，另外8名扮作旅客的記者在火車站廣場一出現(xiàn)，均都被人帶進了旅館。除了兩名參與暗訪的記者被人帶進火車站廣場北邊的一家賓館外，其余6名參與暗訪的記者全部被中山街旅館的人帶進不同的旅館。這些旅館內(nèi)全都有賣淫女，而且瘋狂之極，張口就講價，進門就脫衣服。

當時的報道說，中山街不僅暗娼非常多，還有一些不法之徒利用賣淫女勾引旅客嫖宿，然后再進行敲詐，造成很多人都不敢走中山街。

中山街的不少旅館當年不僅有不少賣淫女，而且還容留毒品販子和吸毒者?！哆@里“小姐”嚇死人》刊發(fā)5天后，2000年2月28日，這家媒體一版、三版以《毒品侵擾駐馬店》為題，報道記者對駐馬店火車站廣場周圍制、販、吸毒情況的調(diào)查。其中，不少吸毒和販毒者就住在中山街的一些旅館內(nèi)，不少年輕人在中山街旅館內(nèi)吸毒墮落。

“一到中山街，‘小姐’就亂喊亂拉，外地旅客誰還敢去中山街？”采訪中，一名市民對記者說，中山街的沒落與中山街的旅館有很大的關(guān)系。

中山街的旅館經(jīng)過近年來的治理，逐漸規(guī)范了，但生意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紅火起來。“就像人犯的錯誤，有些錯誤是無法彌補的！”一名市民說。

文章寫到這兒，暫時打個小結(jié)。采訪中山街的過程，是對中山街認識的一個過程，越深入采訪，越感覺到中山街歷史的厚重，也越覺得它在駐馬店發(fā)展史上具有不可磨滅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希望通過火車站片區(qū)的改造，讓這個百年老街能重新“洋氣”起來，這不僅是記者的愿望，還是駐馬店很多市民的心聲。